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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02

26

林濤手裡的煙掉落在地,他衝過來阻止我。

「思思,不能報警。是不是你帶孩子累了,忘記放在哪裡了,要不你再找找?」

我一看他眼神發虛,額頭冒汗。

林濤是知道這件事的。

到了這種節骨眼,還在一味地胳膊肘往外拐。

他作為我的老公,竟然幫彆**禍自己的老婆。

我氣的是,這些東西都是拿我自己的錢買的。

他們憑什麼說拿就拿。

我不跟林濤囉嗦,打了個電話,讓我媽趕緊到我家一趟。

然後拿起車鑰匙就往婆婆家算賬去了。

婆婆一見我,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無形。

我從樓下就聽到了裡麵的熱鬨聲。

婆婆腳跟一抬,像座大山一樣擋在我的麵前。

「思思,知道錯了?上門道歉了,我兒子回去收拾你了吧。」

我徑自推開她,一腳踏進玄關。

原來是新媳婦來了。

難怪這麼開心。

那個金鐲子正明晃晃地戴在了新媳婦的手上,她笑得花枝亂顫。

像是炫耀一番,特意將她的大肚子往外挪了一挪。

「媽,把東西還給我。那鐲子、項鍊都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,林濤冇出一毛錢。」

婆婆甩臉子地一笑,「你的錢就是我兒子的呀!再說了,這手鐲就是大軍媳婦安安的,安安過年的時候就看上了,這個金呀,是她的本姓兒,帶著更招財。還是濤子會做人,知道親嫂子喜歡這個,就讓他哥拿走。鐲子給了,那就是人安安的了。怎麼豁得出臉要回去?」

我:「……」

我衝到金安安的麵前,穩準狠地從她手裡脫下鐲子。

金安安吃痛地驚撥出聲!

就在這時,身後有人拽了我一把,我一個趔趄,往後一退。

林濤怒氣沖沖地往我臉上打了一巴掌。

婆婆不解氣,掄起胳膊,又給了我一巴掌。

我腫著臉,瞪著林濤!

曾經他的深情款款,此刻都成了現實中火辣辣的巴掌。

我怒不可遏地推著他,聲音忍不住發顫,「林濤,你幫著你媽他們欺負我呀!」

這時,受了驚嚇的金安安躲在大哥的懷裡,像個篩子似地抖個不停。

「軍哥,你弟妹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嫂子呀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……」

你冇錯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。

我不該豬油蒙了心,聽了林濤的甜言蜜語,上了他的賊船。

我看著比我小了很多歲的未來嫂子,不由地笑出了聲。

眼刀掃過每一個人。

「林濤,這婚,誰不離,誰孫子!」

我攥緊拳頭,手心發痛,卻敵不過老公的一耳光。

這個男人,我曾給過他無數的機會。

可是他哪一次有好好珍惜。

我突然湧起一股壓抑不住的噁心。

婚姻走到現在,也怪我咎由自取!

4

其實我嫁給林濤,一直是我在倒貼他。

我是公司高管,我的工資是林濤的三倍。

我冇彆的愛好,就是喜歡買點金飾。

我自己的錢,林濤也冇有什麼理由乾涉我去買。

可是就是我這唯一的愛好,讓我徹底看清了林家人的真麵目。

林濤許是意識到剛剛打人不對,上來握住我的手。

「思思,我剛剛太激動了。我打人是我不對,可是你讓大哥他們下不了台,還要送他們去警局,你是不是也有點過了。」

他碰我的地方,每寸皮膚都在叫囂著。

我甩開他的手,「啪」一聲,還了他一巴掌。

他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,不敢置信的盯著我。

是啊,一向溫婉的我,也學會打人了。

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。

「明天,如果我的東西冇有還回來,你們等著吃牢飯吧。」我的視線落在婆婆身上,「媽,說你呢?」

被我點名的婆婆張桂蘭一陣紅一陣白。

「楊思思,你欠我的,這點金子算什麼?」

喲,這個始作俑者終於出頭了。

一個大男人,天天嘴上PUA人欠他。

我特麼地欠他個鬼。

我指了指林軍,「還有你,把這些年借走的錢,二十萬,一分都得給我還回來,不然你就等著踩縫紉機去吧。那是我的錢,林濤拿去當人情借你,還真的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呀。」

我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。

身後傳來嚶嚶嚶的哭聲,還有婆婆中氣十足的咒罵聲。

一幫跳梁小醜,給臉了!

真以為老孃口袋裡的錢,是大風颳來的呀!

啐!

我一出小區大門,就立馬給我的律師閨蜜張嘉佳打電話。

她是華東政法的法律碩士,一畢業就靠著她爹給的一筆啟動資金,開了一所律所。

天天接離婚官司接到手軟。

她曾在我結婚前夕打趣我,千萬不要有機會找她來打離婚官司。

冇想到一語成讖。

我冷靜地跟她說了我的事。

她那邊嗯嗯了兩聲,就說都交給她了。

壓死我跟林濤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,就是他的「幫親不幫理。」

打女人就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!

我回去立馬打包了女兒的東西,讓我媽帶著小咪回家住兩天。

我媽看著我腫脹的臉頰,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跟林濤的婚姻觸底。

她一直覺得對我有所愧疚,是因為當初的勸和。

她也冇想到我婆婆跟大哥就是無底洞。

我爸還視林濤為親兒子一樣,為林濤的工作去求了老同學。

臨走前,她語重心長地對我說:「思思,你可想好了,離婚可不是兒戲。」

我覆上我媽的手背,堅定不移,「媽,你回去跟爸解釋一下。我跟林濤真的過不下去了,勉強的婚姻更不幸福。」

我又連夜打了電話,找人換了鎖。

這房子是我全款買的。

你不做人,那我就隻好以牙還牙來治治你了。

5

林濤當晚進不來家裡,氣得在門口破口大罵。

我早早地關了手機,塞上耳塞。

折騰了一天,今年給自己的禮物就是好好睡一覺。

我心裡竟格外輕鬆。

想著終於擺脫作妖的婆婆、吸血的大哥以及一無是處的老公,就開心的不得了。

人呀,向來如此。

總是待在舒適圈裡,溫水煮青蛙。

我知道林濤在門口冇走。

我算好時間,打開門,林濤失去重心地往後一倒。

他的旁邊還有披頭散髮頂著黑眼圈的婆婆跟大哥林軍。

這三人是杵在門口堵我呢。

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他們又要演哪一齣。

「走吧,上民政局。」

我踢了踢林濤,他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。

一臉討好地湊過來,「媳婦兒,還生氣呢!我錯了,我不該打你。」

大哥扯了扯嘴角,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。

「思思呀,是我不對,我冇管好我弟。喏,這是昨天我媽不小心拿錯的金飾,全在這裡了。那個錢,我全拿來湊彩禮了,實在是拿不出。」

蕪湖!

一個大男人竟然在我眼前抹眼淚演林黛玉呢。

我接過金飾,「大哥,冇錢那就寫個借條!」

我見林濤扯了扯他媽的胳膊,「思思呀,哪有人讓自家大哥給寫借據的,都是一家人。」她賠著笑,濤子就是性子急,你看他跟你結婚這麼多年,吃喝緊著你,家務活也是他操持,你怎麼也要不看僧麵看佛麵,不要跟他置氣了。

我挑了挑眉,雙手環胸。

林濤確實是出得廳堂,入得廚房。

自從知道我工資三萬以後,更是殷勤地不得了。

可是他背後裡也總是拿著我的錢去倒貼他媽他們。

如果不是林濤冇有原則冇有下限地護著他們一家,為了小咪,我也不會說離就離的。

可惜冇有如果。

「離婚!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!」

我冇有耐心陪著他們玩了,當斷則斷。

現在離婚還不是想離就離,還得熬個離婚冷靜期。

冷靜個鬼。

日子都過不下去了,還不讓乾脆離婚。

林濤他媽見我油鹽不進,指著我的鼻子罵,「楊思思,你彆給臉不要臉,我忍你這個女人很久了。生個賠錢貨還這麼囂張!呸!兒子,這種老婆就得打,往死裡打,打怕了就知道分寸了。」

張桂蘭竟然唆使他兒子打人,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!

林濤冇動手,林軍倒是磨刀霍霍地要衝過來教訓我。

我衝著樓道一喊,「爸!」

我爸帶著我的三個當健身教練的表哥氣勢洶洶地過來了。

我爸上來就逮著林濤的腦袋兩記暴擊。

疼得林濤眼淚嘩嘩,敢怒不敢言。

於是,在我家親戚的護送下,押著林濤母子倆就上了民政局。

到了門口,林濤突然倒地抽搐,大哥林軍則在一旁指著我控訴。

說他弟就是被我這個惡毒女人害死的。

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對著我跟我爸他們指指點點。

張桂蘭哭天搶地地喊人打120。

很快,林濤就被救護車拉走了。

我跟我爸他們看著這一戲劇性的一幕,好笑又無奈!

我爸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,「思思,林濤這是賴著要拖你呀!」

我點頭,「爸,冇事,我留了一手。你忘記我還有我的律師閨蜜張嘉佳嗎?那龜孫子等著收律師函吧。」

6

可是還冇等我擬好離婚協議,手機卻發來了一條轉賬資訊。

我點開一看。

卡裡的三十萬冇了。

我立馬給林濤,卻發現手機成了空號。

又打開微信,微信把我拉黑了。

喲,這一騷操作,真6呀!

還是我太疏忽了,忘記了有一張銀行卡在林濤那裡。

那是我跟他共同給孩子辦的教育金,是死期。

林濤竟然有辦法從裡麵把錢取出來。

可是明明,這個賬戶是用我的身份證辦的呀。

哦,對了,實在林濤工作的銀行辦的!

他居然敢違法犯法!

我立馬又拿起手機,撥打了110…………

不一會兒,我媽一通電話打了來。

她在電話裡讓我趕緊回家看看,出事了。

等我把車停好,走進樓道,才發現我爸媽手裡拿著工具在撕著牆上的廣告。

走近一看,竟然造我的黃謠。

上麵是林濤控訴我有婚外情,然後跟著情人一起將他趕出門,然後他現在重病在醫院。

還附上林濤躺在病床上的照片。

「爸,媽,你們彆撕了,我拍照取證。真噁心,竟然要給我潑臟水。」

我爸一頭花白的頭髮,捂著胸口,痛罵林濤不是人。

我讓我媽趕緊扶我爸回家休息。

我又叫了一幫家政服務人員來清理這些。

我知道林濤他們就是在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噁心我。

我將這些證據全部發給嘉佳。

真是一幫法盲!

我爸的這個小區因為城市規劃升級,響應安全意識,安上了監控。

我來到保安室,基於業主女兒的訴求,檢視一下監控。

這一看,看得我血壓飆升!

又是大哥!

他帶著幾個他們那邊的親戚兄弟,在小區裡的各個地方貼上了他們編造的廣告紙。

大哥的身後跟著那個金安安,指手畫腳。

很好,既然你們做了初一,那我就陪著你們做十五!

警察很快就把林軍跟金安安一眾人等帶到了醫院。

我爸一生光明磊落,小區裡的也大都是老熟人。

他們知道我爸愛麵子,就是狠毒地要來這麼一下,讓我爸顏麵掃地。

被他們這麼一搞,直接氣得住進了醫院。

我在警局看到了林軍。

因為他們犯罪事實有監控為證,警察說他們涉嫌毀謗罪,要行政拘留。

那幾個親戚聽到要被拘留,一口咬定是林軍帶著他們乾的。

林軍是主犯,金安安是從犯。

這下,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。

婆婆一聽,要進局子,立馬撲到我麵前。

「思思呀,請你原諒大軍吧,他就是氣不過才乾了糊塗事,你跟警察同誌說說情好不好?」

我厭惡地甩開她的臟手。

不借錢就惡意去我家顛倒是非地毀我家名譽!

這氣性,未免太過了吧。

金安安此刻嚇得嘴唇發白,躲在林軍的懷裡,眼神卻剮著我。

喲,乾壞事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!

我跟警察同誌講了我的立場,不和解,該怎麼判怎麼來。

這時,聽到我的話,婆婆立馬躲到角落裡打電話。

我知道她要打給誰。

二十分鐘以後,林濤氣喘籲籲地趕來了。

我瞄了一眼大門口,林濤正把他的共享單車停好呢。

嗬嗬,連輛車都不捨得打,當初我是怎麼瞎了眼就看上了他呀。

林濤好說歹說,我就是不同意和解。

林軍就是欠收拾,不讓他吃幾天牢飯,以後指不定還能出更大的亂子呢。

林濤突然將我拽到一邊,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。

「孩子的撫養權歸你,你放過我大哥吧!」

為了救他大哥,連親生女兒都不要。

還真的是「兄弟情深」呀!

原先我還怕林濤在孩子的問題上跟我拉扯,好了,自動放棄了。

我不依不饒:「還不夠,林軍必須親自去我爸那兒,跟每一住戶解釋,是他使壞,故意給我家潑臟水,還得給我爸媽鄭重道歉。」

林濤越聽眉頭皺得越緊。

我下了最後通牒,「你偷偷拿走的那三十萬,立馬轉回到我的賬戶,不然我就告你偷竊。」

林濤驚恐地看著我,這事兒是要吃牢飯的。

「什麼三十萬,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。」

林濤矢口否認。

「林濤,你彆忘了你現在站在什麼地方,銀行也都是監控,如果我報警,監控就是事實。」

林濤目光躲閃起來。

「這錢,冇了…………」

許久,他才蹦出這句話。

7

我揪著他的衣領,「這錢去哪兒了!」

他往人群中看了一眼金安安。

「拿去買婚房了,我哥這婚事,等不了。」

我哥我哥我哥,這男人一點腦子都冇有!

我鬆開他,「行了,林濤,這錢我要是收不到,我就讓你身敗名裂。你看我敢不敢動你?」

林濤怕了,向我告饒。

「思思,你彆!我想辦法,我有辦法的,我存了一筆錢在我媽的賬戶上,湊一湊……應該夠數的。」

這狗男人居然揹著我偷偷存了那麼多的私房錢!

怪不得每個月都跟我哭窮,錢不夠花。

我緊握拳頭,恨不得呼上去。

「現在立馬轉給我!」

他冇想到我會逼得這麼緊。

「警察同誌,我有事找你。」

嚇得林濤趕緊捂住我的嘴。

最後,他還是一咬牙同意了。

他慢吞吞地挪到他媽的身邊,跟她耳語了幾句。

她媽的臉瞬時成了絳紫色,跟她那一頭金毛形成對比,像個小醜。

然後,她媽掏出手機,死死地盯著我,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。

隻見林濤劃拉劃拉。

我的手裡一震。

三十萬,落袋為安了。

我又補充一句,「記得把我爸的醫藥費給付了。」

我轉身的時候,清楚地看見林濤臉上壓抑不住地吃癟樣。

隻聽得他咬碎後槽牙,蹦出一個字,「成!」

金安安不樂意了,大著肚子要往我這邊理論。

被林濤還有他媽死死地攔住。

林軍在我的「陪同」下,又來到我的小區。

我特意買了一個揚聲器,他不接,我硬是塞到他手裡。

我讓他站在我們小區的假山亭上,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道歉聲明。

「我是林軍,我惡意造謠楊淮生教授一家,是我的心腸歹毒,我向楊淮生一家三口鄭重道歉,對不起!」

小區裡湧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都跟看猴一樣地盯著林軍。

直到林軍說了三百遍,嗓子冒煙,向我求饒。

我才點頭同意停止道歉。

我跟林家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我爸住的那個醫院。

我爸見了林家人,讓他們滾。

林軍這人今天被我這麼一治,暴脾氣又上來了。

指著我爸的鼻子罵我爸。

「你個老不死的,老子給你臉了是不?老子特麼地栽在你女兒手裡,以後彆出門,看你一次揍你兩回。」

我二話不說,上去就呼了兩巴掌。

手裡的礦泉水潑了他一臉,「狗嘴吐不出象牙,嘴臭就洗洗!」

林軍被我打得懵在原地,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擼起袖子就要揍我。

誰知我的那三個表兄剛好進了門,將林軍抵在牆角。

好死不死,金安安跳了出來煽風點火。

「軍哥,我這還冇過門呢,就被外人欺負成這樣了,差點還坐了牢。你連老婆都護不好,你算個什麼男人!」

這一番話激得林軍血性又上來了。

抓著其中的一位表哥就直接開打。

慌亂中,也不知道誰撞了金安安。

金安安一個屁股蹲兒,被撞在了地上。

一下子就動了胎氣…………

哎喲哎喲叫個不停。

要生啦!

林家人趕緊去叫了醫生,醫生過來一看。

破水了!

抬起金安安就進了產房待產。

婆婆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頭髮,「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!怎麼你還去不去死呀你!你不僅禍害我小兒子,你還又來禍害我家大兒子。當初就不該瞎了眼讓你進門。」

說完抬起另一隻手要抓我的頭髮,我一腳往她的膝蓋上狠狠一踹。

她疼得睚眥欲裂。

氣不過的婆婆用頭頂了過來,我一個閃身,避開了。

而她呢,卻直直地撞在了我爸病床的鐵護欄上。

頓時,腦門開花了。

「張桂蘭,你要是再無理取鬨,我就讓你兒子從銀行滾蛋,我有本事讓他進去,也有本事讓他滾蛋!」

我爸見我被打了,嘴裡叫著三個表哥的名字。

表哥上來就扯開婆婆的手腕,往外一掰,老太婆知道疼了,連連求饒。

林濤眼見著他媽這樣,趕緊上來護著他媽。

「媽。你彆鬨了,哥在外麵叫你呢!」

這時,林軍的大嗓門從醫院走廊另一邊傳過來。

「媽,過來交押金!」

我吃痛地揉著被扯痛的頭皮。

「思思,這林家人全都不是人,不乾人事兒。居然敢當著我的麵打我的女兒,趕緊離,遠離這幫人渣。這林濤也是個混蛋,腦子拎不清。」

8

晚上,我去給我爸取外賣的時候,經過了手術室。

門口嘩啦一排全站著林家人。

呦,都等著林家小皇子降生呢。

我也不著急走,就是看看生的什麼玩意兒。

突然手術室門開了。

護士抱著孩子出來了,在人堆裡叫著「金安安家屬,在嗎?」

「在、在,護士,是不是兒子?」

護士點了點頭。

婆婆跟林軍趕緊湊了上去。

他倆喜不自禁。

低頭一看,一臉驚恐。

臉色堪比吃了大便。

我忍不住好奇,走近了幾步。

護士也表情異樣地看看包被裡的嬰兒,又看看林軍。

咦?捲毛、黑皮膚……

林軍拒絕地推著護士,「不、不、護士,你是不是搞錯了?」

護士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離譜的事兒。

眼神裡透著心照不宣的同情目光看向林軍這個接盤俠…………

護士被他的動作推得不耐煩,拿起寶寶的手牌,「喏,你們看看,上麵寫著金安安三個字。」

喲,得償所願生了個大胖兒子。

你們林家的皇位這不是有人繼承了!

還是林濤點破了那層紙,「哥,這孩子怕不是你的種吧,他怎麼跟個黑人一樣。」

婆婆怒喝一聲,「閉嘴!」

女方的父母聽說女兒要生了,也趕了過來。

林家跟女方父母一照麵,場麵一度失控。

林家人立馬火力全開地要彩禮,說女方騙彩禮騙房子。

女方父母也不是吃素的,說他女兒也不是被人隨便白睡的。

還諷刺是林軍這個人基因變異了,生出黑人小孩絕對是有可能的。

這一番顛覆科學認知的話說出來,惹得圍觀的人直接捂著肚子狂笑。

我看著這一幫人的三觀,下限重新整理認知。

兩家人吵著吵著就在醫院動手了。

醫院很快就報警了。

很快,警察到了現場,控製了混亂的現場。

出警的竟然還是同一幫警察。

警察指著林軍,你這人怎麼剛出了派出所又惹事呀?

林軍哭喪著臉,語氣頗為無奈,「警察同誌,這次我是受害者呀!」

兩家人被帶上了警車,一併拉走了。

林濤鼻青臉腫地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。

我直接忽視,拎著外賣,哼著歌走人了。

第二天,我就收到了林濤狂轟濫炸的道歉小作文。

知道錯了?

晚咯。

我又趕緊聯絡我的閨蜜張嘉佳,把林濤反悔離婚的事兒跟她一說。

她就當機立斷,「上法院,我幫你暴打渣男!」

9

林濤開始打起了親情牌。

可是,亡羊補牢。

他哪怕給我們摘下天上的星星,我們也不屑要。

碰了幾回釘子以後,林濤終於消停了一陣兒。

我為了不想見到林濤,乾脆帶著孩子搬回了爸媽家裡。

突然,有一天接到一通電話。

又是警察局打來的。

電話裡說我家遭竊了。

但是小偷已經抓到了,讓我趕去警察局一趟簽個字。

林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竟然撬了我家的大門,跑進去偷東西了。

我一隻腳剛邁進警察的大門,婆婆就哭天搶地地往我跟前一跪。

替她那個不省心的大兒子求情。

原來金安安在跟林軍交往期間,去了廣州一趟。

在酒吧裡遇見了一個黑人,自稱非洲某酋長的兒子。

金安安就跟人當晚去了酒店…………

誰知,一晚就有了娃。

林軍單身這麼多年,終於遇到了金安安。

隻不過,林軍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。

他為了能守住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妻,逞強地說要給她買房子。

金安安一聽房子寫她的名字,自然也就不作妖了。

而林軍又騙他媽,說他倆領證了。

讓他媽給他買套新房,不能委屈了小嬌妻。

張桂蘭看她寶貝大兒子的婚事終於解決了,一口答應下來。

轉頭就找了林濤,讓林濤想辦法去湊個房子的首付。

現在,黑人小孩出生了。

林軍肯定不要當這個綠帽爹。

林家人上女方家鬨了好幾回,女方說房子就是他家的。

兩家人的醜事,天天上某音熱門。

婆婆知道林軍倆人冇領證的真相以後,劈頭蓋臉罵了大兒子一通。

林軍氣得摔門出去喝酒。

喝醉了以後,他越想越氣。

林軍覺得都是我的錯,又聽到金安安常提起我的名牌包。

於是一不做二不休,竟然起了歹念。

我住的小區,物業費挺貴的,小區裡自然監控比一般的小區要好。

於是,林軍被當場抓了個人贓並獲。

這事兒,就是林軍自作孽!

我一把揮開張桂蘭的手,「你不用求我,看警察怎麼依法處理吧。」

我知道林軍這個人小心眼,愛記仇。

可是他把他情場失意也一併算在我的頭上,是怎麼回事?

我憑什麼就該負責他的人生。

我隻不過當初跟他相個親而已,用得著賠上我的整個人生嗎?

不帶這麼欺負人的!

林濤一臉憔悴地從警局辦公室出來。

「思思,你簽個諒解書,彆讓我哥坐牢,成嗎?」

我被他的話氣得笑出了聲。

「林濤,換做是你,你會簽嗎?」

婆婆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
「思思,都是一家人。你就跟警察說,是你讓林軍去家裡拿那些東西的,他忘記帶鑰匙了,就撬了門。都是誤會,都是誤會……」

荒唐至極!

讓我這個受害者幫著去作假口供,也不挑挑這是啥地方。

我看了一眼林濤身後的警徽。

「林濤,法院見。」

我回到車上的時候,林濤母子還不死心地跟在我的身後。

我在後視鏡中看到他們想追過來攔車,我一踩油門。

汽車的尾氣噴了他們一臉,張桂蘭急的跳了腳。

她口裡一直叫著我的名字:「楊思思,楊思思,都是一家人呀……」

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婆家。

接下來,林濤他媽就跟個鬼一樣天天尾隨著我上班。

瘋了吧她。

林軍是個成年人,應該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

我不得已跟公司的保安打了招呼,讓他們千萬放張桂蘭進公司撒潑。

公司保安聽了我的遭遇,都義憤填膺地要幫我攔住張桂蘭。

剛好這個時候,遇上女兒的暑假。

我上網給我爸媽還有女兒訂了半個月的三亞遊。

張桂蘭公司進不去,肯定會上我爸媽家鬨的。

讓爸媽帶著女兒出去散心剛好可以躲避一下。

不為其他,就是為我女兒留一份體麵。

算算時間,他們回來,應該剛好法院判決書下來。

10

開庭前,還遇上一件狗血事。

林濤被辭退了。

他的上司一直對他青睞有加,林濤對那個女上司保持著距離。

他曾在背地裡揶揄他的那個女上司,說長得跟豬八戒一樣。

可是在我跟他鬨離婚的時候的,不知何時倆人就勾搭到了一起。

還被女上司的老公在酒店抓了個現行。

那女上司的老公是副行長,林濤從酒店逃跑的時候,連底褲都冇有。

林濤淨身出戶,還得幫林軍還欠我的那二十萬。

律師閨蜜在法庭上懟的林濤啞口無言,幫我打了一個漂亮的離婚戰。

當天,林軍的入室盜竊案也宣判了。

他被判了八年。

婆婆當場聲嘶力竭地表示要上訴道。

可惜證據確鑿,二審也是維持原判。

張桂蘭的倆兒子,一個失婚又丟了飯碗,一個坐了牢。

雙重打擊,氣得她半身不遂。

離婚後,我就忙著找學區房。

這天下班回家,我爸欲言又止地看著我。

「爸,你要說什麼就說。」

我爸這纔開口,「思思呀,要不這房子你就彆買了。」

我以為我爸是擔心我為學區房的事情太奔波。

我拍了拍他的手背,讓他放寬心。

「讓小咪的戶口遷到我們這裡,你忘了,咱家也是學區房呀!」

我一拍腦門,還真的是!

爸媽家雖然是老破小,可是邊上就是最好的市一小。

我爸反手拍拍我的背,「你好好衝事業,小咪就包在我跟你媽的身上,肯定會成為你最強的大後方。」

我眼眶濕潤,用力地點點頭。

至於林濤,聽說還在跟那個女上司糾纏不清。

他就是想藉著女上司重新找個新飯碗,不過,那個女上司也挺精明的。

玩膩了,就不跟他瞎胡鬨了,聽說一腳踹了林濤,迴歸家庭了。

年底,獎金又翻了一番。

看著卡上的餘額,琢磨著想再買一套房子投資。

剛好閨蜜張嘉佳說最近新開了一個樓盤,升值空間大。

嘉佳的眼光一向毒辣,雖然她本職是律師,可並不妨礙靠著投資房產大賺了一筆。

我跟嘉佳找了一家房產公司,冷不丁地看到一個熟人。

林濤正一身西裝地在公司門口發傳單呢。

廉價的西裝麵料襯得林濤也是油膩感十足。

我想轉頭就走,無奈嘉佳拽著我走進了房地產公司。

林濤也一眼認出了我。

一位女銷售接待了我們,我當場就訂了一套三室兩廳。

出來的時候,我看到一位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一個勁兒地捏著林濤的背。

這一看,就是不懷好意。

就差掛在林濤身上了。

我跟嘉佳說,人的選擇很重要。

嘉佳卻一把挽住我的胳膊,「走,帶姐們去看看你的新房子去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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